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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环抱中的贵阳中环七冲立交桥。 摄影_龚小勇

一般认为“贵阳”之名是取意阴雨连绵，晴阳珍贵。

贵阳，是一座被重新定义的“蝶变之城”。“林城”、“爽爽的贵阳”、“中国数谷”....这一个个响亮的称号，都让曾经以为它落后、原始、路不好的人们，刷新了对它的认识。

-01- 每座山都有故事

贵阳地处贵州中部，四面青山，整座城市依山而建，城在山中，山也在城中，行驶在贵阳城中常有山穷水尽疑无路，高楼大厦又一村之感。

贵阳花溪秋景。摄影_曹经建

喀斯特地形让贵阳与山川自然紧密交错，在中国的省会都市里罕有，就像天神把握于股掌间的盆景。作为省会的贵阳城市规模不大，人口数量也不多。但贵阳中心城区的人口密度非常高且直逼香港人口分布最密集的观塘，有“小香港”之称。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摧枯拉朽式的城市建设对地方文脉和生活肌理的改变是巨大的，“贵阳以山水定城，不像很多平原上的城市以街巷定城，街巷没有了，城市就死亡了。贵阳只要山水骨架还在，就可以有依托，实现城市的复兴。”

贵阳不仅是被山系合围，在城区之中也或分散或聚合着许多山丘，“每座山都有故事”。

-02- 顺着潮水的方向

明代永乐古堡遗址

贵州是古人类遗址分布丰富的省份，迄今已经发现的遗址中，旧石器时代最多，以贵州北部、西部和贵阳所在的中部最为密集，通常沿河流分布；到新石器时代减少，至商周变得零星。

20世纪70年代的喷水池，喷水池是过去贵阳的重要地标之一。供图_黄远达

1282年，元朝建“顺元城”为贵阳建城起始。顺元城筑有土墙，面积仅有一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关卡。贵阳真正作为一个城市发展还是在明代。此前，关于贵阳的记述大多见于文献，真正的实物很少，大量物证还是明清之后的遗存。明初明军平定云南，需要借道贵州，于是修建驿路，沿途屯军，大量移民。贵阳因为地理位置居中，成为驿路的枢纽，形成现在贵阳城的雏形，自此贵阳和贵州真正并入中国历史的主流。

-03- 生之体味

贵阳的地标甲秀楼周围高楼林立。华灯初上，贵阳的热闹夜晚刚刚拉开序幕。 摄影_徐庆一

画家董重在一篇博客里写道：“这是我的城市，贵阳。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吃辣椒的天才，善饮酒，什么都敢吃；好吃的东西多，好吃的人更多；闲人多，闲不住的人更多。这座城市阴霾的天气却挡不住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欢乐，大喊大叫和尽情地宣泄。这座城市充满了湿湿的，黏糊糊的情色，还有，无聊人的妄想。”

贵阳街头等待载客的摩的司机们。 供图_视觉中国

贵阳的感官世界对精神生活形成挤压，但毫不影响的是文化人有烟火气：城市小，大家来往密切；圈子小，所以写作的、画画的、做学问的、在媒体的，跨界别跨代际，都彼此熟识，互相扶持。尤其是近年，随着消费需求提升，如书店、剧社、艺术教育，在贵阳都有可圈可点的样本，似有小阳春气象。

全球最美书店-以山水、溶洞、少数民族图腾构成贵阳钟书阁的特色。

盗梦空间既视感

贵阳的饮食集八方大成，既有全国各地的地道风味，也呈现省内的地方特色。

贵阳乃至贵州最好的两样美食是火锅和蘸水，火锅材料无所不包，最简单的鸡汤火锅，熟制的鸡肉与熬好的鸡汤打底，待开锅之后加入各色青菜。一桌人团团围坐，每人面前有蘸水，配料常见青椒粒、香菜、小葱、姜蒜末、折耳根、腐乳，辣椒有辣椒粉、煳辣椒、油辣椒、糟辣椒等不同组合，取香、取辣、取酸，一种蘸水里常有十来种调料，各家味道均有别，街头小店也毫不含糊。

蘸水

贵阳夜市上的辣炒田螺。摄影_秦刚

在贵阳的清晨，来一碗肠旺面，从窗口接来一碗撒着红油、香臭并举的劲道汤面，自助加满一碟各家馆子特制的酸辣泡菜，左右腾挪出位置挤挤挨挨坐下，呼噜吃完之后各奔前程才算是真正感受了贵阳气氛。

千山“几时”隔，来贵州，绝了，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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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霍亮子

编辑｜张瑜

原文取自《地道风物·贵州》有增减、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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